这种料子,本来就脆,你要是拿谁锯去切,还能稳妥点,你他妈整一个电锯,还不是那种进口的带防护罩避震的,就他妈一个光秃秃的电锯。
这真的就是脑子有问题啊,你花一个多亿买的原石,你不宝贵着,你居然拿这个电锯来切?
哎,我叹了口。
活该你倒霉。
那褚建国拿着水工笔在石头上画线,特别粗糙的画了一条线,就是没什么技术含量的切片,赌镯子的。
我觉得,做翡翠生意的人,也挺悲哀的,被这个手镯啊,给框住了,这拿到一块料子,其他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就得切镯子,为什么呀?因为镯子好卖,值钱。
说是被镯子给框住了,其实是被钱给框住了,我幸好遇到了叶师父,他教会了我什么叫多考虑翡翠多样性的艺术价值,否则,我也死翘翘。
看着要切了,那褚曲建就朝着我们这边叫嚷起来了。
“嘿,看着吧,等我们切赢了,卖他十几个亿,哼,你们不是嫌我口袋里就两钢镚吗?到时候,我拿钱埋了你们。”
这话听着真刺耳。
褚曲建他妈也阴阳怪气地说:“就是,还我们家是狗窝,她是金凤凰落在我们家狗窝里了,我呸,我们家就算是狗窝,那他妈也是纯金的,你再高贵的金凤凰落在我们家屋顶上,那也是你的福气。”
那褚建国也不屑地说:“行了行了,跟他们废什么话?都没关系了,以后他想高攀,咱们还不稀罕呢,切料子,不跟那帮废物计较。”
我看了一眼王雪梅,她无奈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显得很心累。
我笑了笑,看着那师父打开切割机开始切了,机器一响,所有人都靠边站,每个人都神情紧张起来了。
我也直勾勾地看着,看着那料子上锯子,一点点的切进去,突然,就听着一声惨叫。
“完了……石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