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着刀爹离多远就喊我了,一脸的臭脾气。
我赶紧走出去,我说:“咋啦?”
刀爹生气地说:“咋啦?咋啦?还咋啦?小娟到我那哭的稀里哗啦的,你说咋啦?公司的事,怎么回事?你怎么安排玉燕做什么副总?还把她舅妈跟大舅安排进来了,你说咋啦?这不是胡闹吗?”
刀坤也着急地说:“我刚从厂里过来,厂里的怨言挺大的,玉燕当副总,我们没意见,但是他们瞎发号施令,问题就大了,他们连什么是玉雕都不知道,就要安排工作,以前我们决定,让大家学个三五年才计件,但是今天,那个什么舅妈,要玉燕去要求新的工作制度,说什么要尽快盈利,给工厂带来利益,她让玉燕当场宣布,必须在今天开始计件,如果工艺达不到要求,还要扣工资,这不是胡闹吗?这叶师父可是说的很清楚,想要出师计件,没个三五年,是根本达不到要求的,这才一年不到呀,怎么可能达到要求呢?”
我听着就笑了,果然啊,就是渡劫啊,说是要当个保洁,随便干点体力活,现在到好,这是挟天子令诸侯了。
刀爹看着我笑眯眯地样子,就生气地说:“你到底在想啥呀?能这么胡闹吗?”
我立马说:“闹,就让她闹,不闹个天翻地覆,不知道谁是她亲人,这件事,都别管,就让他们折腾。”
刀爹生气地说:“你们两口子,怎么就不能省点心呢?这要是把工厂闹没了咋办呀?”
我笑着说:“没了最好,没了就省心了。”
两个人看着我,都十分诧异。
刀爹苦口婆心地说:“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呢?非得这样吗?这可是你跟我们全村的人心血啊,就这样闹没了,你不心痛吗?”
我笑着说:“我心痛啊,但是有的人不心痛啊,她总觉得,我做人容易,做事容易,只要张张嘴,伸伸手,什么东西都来了,今天要安排这个,明天要安排那个,刀爹呀,给她闹,只有让她自己把这个东西闹没了,她才能收心,要不然呀,那心里面就跟住了一个贼似的,总是惦记着,刀爹,你别管他们怎么闹,全部交给他们,你跟坤哥,安抚好厂里的人跟村民就行了,别让大家情绪太大,但是,刀爹你放心,工厂闹没了,没事,我还在,你们相信我吗?”
听到我的话,两个人都很揪心,刀爹无奈地叹了口气。
刀坤都是很大度,他说:“我信你,我说过,你做什么,我都同意。”
我听着就笑了,但是心里却觉得莫名的悲哀。
一个跟我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人,更没有任何亲戚身份的人,却永远能懂我,信我,支持我。
而王玉燕,你这个跟我经历了那么多挫折,苦难同床共枕的女人,却永远无法坚定的站在我这边。
这一次,咱们就好好渡个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