幺叔应了一声,就放下了手里的货,陈玉军赶紧笑着说:“胡会长,老弟,走,咱们过去吧。”
我点了点头,跟胡万坤还有燕姐他们一起去切割室。
到了切割室,刀坤很习惯地给幺叔递了一根,我们大家伙一起抽着烟,先聊一聊,没急着处理料子。
幺叔抽了两口烟,笑着说:“哟,这,绝种的老白沙呀,这种料子,二十年前多见,十年前还不少,现在,真的没几块了,好东西。”
我点了点头,都是行家,什么货好,什么货赖,都是一眼就看出来的。
我笑着说:“幺叔啊,你看,怎么处理啊?”
幺叔拿着手电在料子上打灯,蓝底的淡光溢散出来,非常的耀眼。
幺叔笑着说:“这个癣色,得赌啊,我先给你擦皮吧,料子,切,我看就不用切了,因为,种水太棒了,擦一个差不多的程度呢,就交给设计师吧,不要破坏料子的品相,因为是玻璃种,擦一片,就能只全貌了,是不是这个道理?”
所有人都点了点头,不得不说,幺叔是个高手啊,分析的很透彻。
那确实就是这样的,这料子,是玻璃种,干净的像是一块玻璃一样,你把皮扒开的差不多了,也就真的差不多了。
我说:“行,就按你说的做。”
幺叔点了点头,没急着动手,一边抽着烟,一边打量料子,等烟抽完了,他就把烟头丢在地上,狠狠地踩了一脚。
随后坐下来,拿着牙机开始处理料子,我看着他就顺着那个癣开始处理,那手是真的稳。
一点都不抖,这一个亿的料子,在他眼里,跟几十块几百块的料子,没什么区别。
这就是几十年的工作环境休养出来的底气。
再厉害的料子,在他眼里,都一样。
我们就站在边上看,我心里很紧张,充满了期待感,这就是赌石,甭管你赌多少次,但是这一次,那他妈就是你的第一次,你就算赢过几千万,几个亿,但是这一次,你依然紧张期待。
烟,是一根接着一根,大家都吞云吐雾的,等着料子的结果。
这一等就是十几分钟,幺叔歇了口气,笑着跟我说:“见绿了,恭喜,一抹帝王绿……”
听到幺叔的话,所有的人都惊艳地看着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