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吸一口气,这事,确实没办法管,农村,确实是这样。
李玉琴心疼地说:“后来啊,村里觉得玉丽嫂子太可怜了,带着两个孩子,必须得分一点东西,那时候,好像是王队长的老爹做的调解,那黄建波一家人太蛮狠了,什么都不给,再要就往死里打,王老爹那时候,也来脾气了,把衣服一脱,拍板说,要是不给人家孤儿寡母活路,他就让他们全家走死路,就这才让那黄建波让路,把山上梯田的一亩鱼塘给了玉丽嫂子,给了一条活路,哎呀,真可怜。”
我听着,心里也觉得不是滋味,这不是把人往死里逼吗?这都是儿子媳妇的,你怎么能这么不通人情的?
这简直就是畜生嘛。
李玉琴跟我说:“小军啊,我跟你说,那三十亩地,有一大半是王建波家里的,按照道理说,只要是他们家的男丁,都有一分地的,虽然这个大儿子死了,可是,他儿子还有老婆还活着呢,是吧?只要,把这个工作做通了,开了一个口子,其他的事,就好做了。”
我点了点头,李玉琴说的对。
是这个道理,只要我能破一个口子,我就能逐个击破。
说着话呢,就到了地方了,我抬头看着这梯田改造的鱼塘,地势很高,看着上去都费劲。
“嗨……玉丽嫂子……”
李玉琴咋呼了一声,就看着山上的一个破茅庵里面走出来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朝着我们山下望了望,随后就开心地说:“是玉琴啊,你带着孩子出来干啥?晒的慌啊。”
她说着,就赶紧朝着下面走,像是要迎接我们似的。
身后很快就钻出来两个孩子,一个小姑娘,六七岁的模样,边上站在一个小男孩,两个孩子都没穿衣服,光溜溜的,晒的乌黑乌黑的,那眼神看着我们,充满了一种冷漠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