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蹲下来,看着推车上的料子,这些料子,从皮壳的表现来看,都是不错的,算是精品。
我拿着手电,在皮壳上走马观灯似的先过一遍。
李玉丽也蹲在边上看着,十分的认真,我可以看的出来,李玉丽是非常上心的。
李玉丽笑着说:“小军弟弟啊,这个,为什么,每个石头的灯光下,都是不一样的呀?”
我立马说:“你可算是说对了,这个翡翠赌石啊,不是一样的,每块石头,都有每块石头各自的特点,跟独特的表现,对原石没有很深认识的新手来说,通常会被打灯的漂亮色彩所吸引,这也是为什么大多数人切开的石头会与自己想象的完全不同,进而导致切垮的原因所在。”
李玉丽点了点头,她笑着说:“这个,石头,大概就跟人差不多,这个世界上,没有长的一模一样的人,但是,也没有完全不一样的人,是这个道理吧。”
我听着就十分惊奇,我立马佩服地说:“嫂子,你是真聪明,对对对,就是这个道理。”
李玉丽没有不好意思,反而继续说:“所以,这个看石头,就跟看人是一样的,什么人,什么长相,就注定了他的性格,内心七七八八,是吧?”
我点了点头,李玉丽虽然是个农村妇女,但是,真的很有灵性,能举一反三,把这个不好解释的道理,自己给诠释的明明白白的。
哎呀,真是可惜,她要是城里的女人,从小受到良好的教育,相信,她的成就,绝对不是一个小小的农村妇女这么简单。
我竖起大拇指,我说:“嫂子,有灵性,呐,我先教你看石头,这翡翠赌石呢,一定要学会辨认场口,赌石先赌场,不识场口莫赌石,这大的场口呢,一共有八个,这小的就有几百个,我就不一一说了,我先跟你说这个黑乌沙。”
我说着,就那这一块黑乌沙出来,我拿着手电,在料子上打灯。
我说:“这个石头呢,有表现,用白光灯对石头一打,颜色特别好看。因为白色灯对颜色有辅助加深的作用,即使是我们常说的油清黑乌沙,加上外面黑皮的遮挡,在白色电筒的照射下,也能反射出类似的高绿。”
李玉丽点了点头,撩起来头发,表示理解。
我赶紧切换灯光,我说:“所以我们看石头,最好是白光黄光交替看,毕竟白光看种水比较准确,而要准确看色就需要黄光了,我呢,建议白光电筒用于看裂、棉和杂质,或作为看玻璃种、冰种或无色明料的瑕疵之用,千万别太过注重看色。“
李玉丽立马点了点头,很快就指着石头,认真地跟我说:“这个有裂痕的,你看,好多裂的,这个就不能赌吧?”
我看着她指出来的地方,确实很多裂,很有灵性,说一遍就懂,说她是天才,也不为过。
哎呀,我心里越来越觉得庆幸,发现了这么一个女人,要是让她在田间地头待一辈子,那真的是浪费人才。
我赶紧又跟李玉丽说了说翡翠的,种,水,还有色,详细的说了说场口之类的经验,她也听的很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