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事实证明,李寻欢最受不了的纠缠、不要脸皮的人,也最没办法说出拒绝的话,“你这都离家出走了,还能在朝廷里安排人?”

“放心,放心,”段誉连忙道,“我立即写封信给我娘,我娘肯定欢天喜地、恭敬有礼的迎接你的姐姐,我娘最喜欢姐姐这样,又讲义气,又武功高强,又心思善良的高人了,绝不让你受一点委屈。”

“唉,你——”李寻欢一脸抗拒,却始终开不了口拒绝。

还是那句话,的嘴软,这么多年她喝了段誉多少美酒,嘴简直软得说不出话,况且她也感谢段誉三不五时来找她,她是个受不了寂寞的人,但又已经失去再寻找热闹的热情,因为这个小朋友的到来,才让她觉得生活还有些乐趣。

这些绝非金钱能衡量,这一点,她自己也清楚。

“我迟早要回大宋的。”

“我知道,我知道,”段誉连连点头,“落叶归根吗,那是七老八十才该考虑的事,这中间,可还有五六十年,找着呢。倒时候你要想走,我肯定车马兵士送你回家的,姐姐放心吧。”

李寻欢、李寻欢还能说什么。

于是,移步书房,点灯磨墨,段誉下笔如风,一会儿一张、一会儿一张,不时就写了厚厚一叠。

李寻欢看了一会儿,也坐下来展开信纸,提起笔来,她书写的速度远不如段誉,但段誉竟比她还晚一步才写完。

段誉把厚厚的信纸装进信封拍在铁传甲胸口,“你家小姐要是后悔了,你就帮她把信交给我娘知道吗?你要帮她完成承诺,遵守信用。你家小姐的信义,就由你守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