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飞燕觉得嘴里的火烧一点都不香了。

下午段誉的主题终于变了,窗外飞过的一只麻雀,一只燕子,路边一根草,树阴面生的白色木耳,道路上的别的行客,她都能说得津津有味,好像是什么有趣的东西。

上官飞燕心里鄙视她——这人有多没见过世面?

然而,没见过世面的人,花满楼+1。

花满楼显然就对段誉说的这些感兴趣。

他们居然能就树上窜过的红毛动物,是松鼠还是狐狸讨论上半天,因为松鼠要冬眠,但狐狸好像不会上树。

上官飞燕坐在车里,坚持不让这对情侣单独相处,已经是她最后的倔强了。

真的,她这辈子都不知道,路边随地生的野草,居然是古老占卜仪式中使用的蓍草,还有冬天兔子会换毛,掉下白色的一团团的绒毛,再长出的毛就是灰色的

不,她并没有想听,谢谢。

晚上,他们在一件干净的客栈留宿,上官飞燕心疼滴血的付了四间上房的钱。

灯火摇曳,上官飞燕坐在房间的镜子前,对镜梳妆。

“我美吗?”她的声音轻柔又纯洁,仿佛不沾尘埃的天使。

“是,”萧秋雨站在她的身后,手上挂着一件袍子,比婴儿皮肤还要光华的丝绸女士长袍,在灯光下泛着光泽,“但是,花满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