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嫌弃,不嫌弃,”段誉连忙摇头,感叹道,“这道鱼很好吃,你们寨子里的厨子手艺,真是太好。我之前在一个酒肆也吃过鱼,那里的鱼又小又腥,结果还要二十两,简直坑死我了。今天这道鱼,简直是我吃过最好的醉鱼,火候好,味道也好,酒的香味恰到好处,什么都好。”

“多谢夸奖。”顾惜朝笑了一笑道。

“……啊,”段誉顿时惊讶的睁大眼睛,有些难以置信道,“这是你做的?”

“嗯,”顾惜朝笑着点点头。

“厉害了,”段誉很惊讶。

顾惜朝看上去,就像是十指不沾阳春水,会开口说“君子远庖厨”的人。

“多谢招待。”她郑重道,“这是这里特有的鱼种吗,我从来没有吃过。”

“是,”顾惜朝点点头,“这种叫做重唇的鱼,只有高原上才有。”

“哦,”段誉点点头,心里有点可惜,她总不能为了一盘菜,拉花满楼到这种地方来嘛。

“姑娘听说过杜鹃醉鱼吗?”顾惜朝突然问道。

“不知。”段誉低头看了眼盘子,“这道菜就是杜鹃醉鱼吗?”

“正是,”顾惜朝温和的开口,声音温温凉凉很是悦耳,“杜鹃有毒,能使人和动物在麻痹中,失去呼吸而死,有如醉梦之中,鱼吃了杜鹃的花瓣,浸了杜鹃的汁液,无知无觉死去,如同被杜鹃醉死,鱼肉粉嫩鲜美,带着花瓣的清香。”

“而人吃了这道菜,”顾惜朝慢慢道,“会觉得自己有如醉酒一般,昏睡过去,其实已经中毒,只是因为毒不是直接下的,而是通过鱼肉,所以既验不出来,也吃出来。”

他倾身凑近段誉,气息拂过她的鼻尖。

清润的容颜近在咫尺,段誉面无表情的后仰,“你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