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难道不觉得写书的人疯了,”顾惜朝声音干涩,“竟然敢对古往今来的兵书战法,说三道四?”

“这有什么,史书还评价前朝皇帝呢,还不都是人写的。”段誉奇怪的看他一眼,然后拍拍书的封皮道,“我觉得这个书写的很好,既然研究军事,那当然要总结前人的经验,然后才能站得更高,看得更远,人类进步从来都是如此。”

“这...”顾惜朝发现自己居然词穷了,“你不是看不懂吗?”

“我看不懂,是我水平不行,又不是书不行,”段誉自然道。

顾惜朝神色一震。

“哪怕他写的九十九条错了,就一条可取之处,那都是很厉害的,创新、创新,特别难的,更何况,我觉得,这个人这么厉害,书里应该不止一条对吧。”段誉感叹道。

顾惜朝忍不住一笑,“你怎么知道这个人厉害?”

“比我都厉害,”段誉自信道,“难道还不够说明吗?”

“多谢姑娘夸奖。”顾惜朝敛袖欠了欠身。

“又是你啊?”段誉顿时露出惊讶的表情。

“对,又是我。”顾惜朝笑道。

“你这人,真有点厉害了,”段誉神色有些惊叹,又有些困惑,“我娘怎么会让你这样的人做卧底?”

讲道理,二五仔,很让人看不起的。

这种人才,不应该随身携带,方便顾问,或者留在后方坐镇吗?

顾惜朝笑容微敛了些,虽然仍然挂在脸上,却带出一分深沉,“这次的任务非常重要,恩主愿意委任于我,自是看重我,况且,”他说这些也不知是在说服段誉,还是说服自己,“况且姑娘是夫人之女,不也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