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宠后带走,恐怕只是卷铺盖狼狈走人。
珀西说得正是激动之处,音调的抑扬顿挫尤为明显,“可惜表姐半年前得了咳喘病,死在了年轻情人就是新贵公爵的怀里。这个孩子,回来也只能被腓力二世国王安排在郊外同牧师学习,藏在新教堂里待着。”
希亚听完默默在心里唏嘘,就听到亚伯拉罕问:“……那孩子的父亲呢?”
“被海盗杀啦,抛尸海里成了鲨鱼的盘中餐。”
塞丽娜咯咯笑起来,“那些个海盗全是穷凶极恶的穷鬼,遇上他们可真够倒霉!”
“……”莫名被按上穷鬼名头的希亚继续保持安静的姿态,听完八卦转头瞥向远处。
视线里似乎看到什么,希亚趁亚伯拉罕无法脱身,三人还在叽叽喳喳时放下手里吃到一半的蓝莓奶油蛋糕,轻手轻脚离开。
在斜侧角的巨大悬铃木下,熟悉笔挺的身姿,站在树荫下十分养眼。
“厄瑞玻斯?”
少年转过身,他本往上勾的嘴角突然顿住,伸出手在希亚阳光下耀眼夺目的金发上停下,毫不费力地摸到她戴着的铃兰,温柔地摘下来。
然后,丢到地上。
希亚当然熟悉这铃兰的作用,毕竟亚伯拉罕最喜欢的花种,她专门用来恶心珀西的。
“你怎么在这里?”
厄瑞玻斯摘下花,为她整理盘上的发辫温和道:“只是来看看你。”
“我有什么好看的?”希亚伸了个懒腰,一边注意珀西那边的情况,一边转过头拉着他的手坐下,“不过这里确实舒服,你应该感觉到了吧?”
“嗯,教堂里有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