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娘子的画功的确了得,但绣娘还是更看重绣技。我这儿提出两种合作方式,可愿一听?”
“夫人您尽管提。”吕子亮很谦恭。
朱氏道:“第一种,你娘子提供图样,每一幅我们绣庄给500文,但我们会另请绣娘来绣制。
“第二种,你娘子若是绣技了得,则可以直接自己出图并按要求绣制,分不同大小的件付钱,但是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吕子亮当然信得过自家媳妇的手艺,而且他心里也觉得,他媳妇的图可不止500文的价格。
朱氏拿过旁边的一叠素帕,“这儿有一叠十张素帕,给你媳妇三天时间绣完,让我看看她的绣工。
“要不同图案,样式精致,成品若是可观,我们15文一方收。”
吕子亮想了想,点下头,拿回图样和那一叠帕子,约定了三天之后来镇上交货。
出了绣庄,文氏忍不住嘀咕:“我觉得那朱娘子说得没错,会画又不代表会绣,以前我就没见过贺氏绣东西!
“亮儿,咱们还是卖图样算了,一张图500文呢!回去叫贺氏乖乖画图得了!”
吕子亮语气坚定:“娘你放心,她会绣的。”
文氏显然又理解到了别处,点下头,“是,她要是敢不绣,老娘拿鞋底抽她,三天之内必须把这些帕子绣完。”
吕子亮:……
他揉了揉眉心,只能装作没听到文氏的话,忽然想到一件事。
媳妇儿现在都找到了合适的工作赚钱,闺女只需要娇养着调好身体。
文氏呢,可以让她在家养鸡养猪。
他自己干什么好?
揣着思绪,吕子亮和文氏走到了回春堂。
“吕叔,你又来卖药吗?”易南星笑着打招呼。
吕子亮摇头,“我来给媳妇开一副安胎药。”
文氏在旁边翻着白眼,那个生不出儿子的婆娘哪里配喝安胎药!
但想到贺氏马上能接到绣庄的大活计,她只能忍住。
易南星手脚麻利地抓好了药,吕子亮接过,忽然心中一动,“你们回春堂,还收学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