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们这是干啥呢?”吕子亮刚拿了个脉枕过来,就看到眼前暧昧的一幕,一愣之后笑了。
不得了,他闺女开窍了。
吕三昧看懂了他的表情,没好气地道:“没看到是他拉我的吗?别哔哔了,先给他看病吧。”
吕子亮忍笑,给燕维安检查了一番。
“普通的风寒而已,还有点心理上的压力,昨天还好好的,可能昨晚受凉了或者受了惊吓吧。”
易南星揶揄地道:“要想好得快,可以扎一顿针灸,再喝药,他就不会再抓着三妹的手了。”
吕三昧求之不得,“那就快扎吧。”
她就不信,扎了针这人还不放手。
结果她就被打脸了。
一顿针灸下来,燕维安的手根本没有松过。
虽然没有特别用力,不会把她抓痛;
但就好像人在溺水时抓住的救生圈,死死抓住那个不愿放弃的希望。
吕子亮忙完了针灸,因为还有别的病人,他和易南星都只能暂且离开。
“药在那边炉子上煎着,过两刻钟拿下来,凉了喂给他。”
两刻钟,也就是半小时。
吕三昧哀叹,她还要在这守他半个小时?
少了他俩,店里效率就低了,要少赚好几十个大子呢!
抱怨归抱怨,吕三昧也不可能真的都怪罪到燕维安的上。
他昨晚到底经历了什么?
好在没过多久,燕维安就醒了过来。
只是神情有些呆滞,双目放空。
“没事吧你?”吕三昧轻轻拍了拍他。
燕维安没有动。
却忽然开口道:“三妹,从小到大,这还是我第二次进医馆。”
吕三昧没接话。
她感觉,这人现在似乎只是想找个人倾诉,那她听着就好了。
燕维安果然用虚弱的声音继续道:“我小时候体弱多病,都是我娘……在赤脚大夫那里抓些药草,煎成汤药喂我喝下。
“直到八岁那年,我突发高烧,一度以为自己快要死掉了。
“她喂了很多汤药都不见效,迷迷糊糊间,我听见她在抱怨,为什么我不直接死掉算了。
“我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因为后来,你娘路过,和她一起把我送到了医馆。
“大夫说,如果再晚到哪怕一刻钟,就算把我救回来,我也已经烧成了傻子。”
吕三昧眉梢抖了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