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子亮先反应过来,惊讶地道:“那意思就是,匕首被人拿着,就在底下等着他?”
仵作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匕首末端有苔藓,应该没人的手那么脏吧。”
接着是衙差来汇报。
“启禀大人,方才我们检查了墙壁,有很明显的攀爬痕迹,以及蹭到墙皮后的擦痕。
“初步判断,是这人翻过墙头之后突然脚滑,从高处跌落,然后被匕首刺中。”
说到这儿,衙役班头有些迷茫。
“我们在尸体下方的路面砖缝里,发现了一些痕迹,倒是和匕首柄部能够对上,被蹭掉的苔藓和匕首柄部的基本一致。”
众人不做声了。
这事儿怎么看都透着古怪。
半晌,杨念缓缓道:“意思是,死者携带涂了毒的匕首攀墙;
“匕首先掉落,卡在了砖缝里刀尖向上;
“尔后死者脚滑坠落,却正好掉在匕首上,被自己的毒匕首捅死了?”
众人:……
听起来好像特别离谱,但好像又特别正确。
仵作最先反应过来,连忙拱手,“大人英明,如此的确就能解释现场的情形了!”
杨念斜了他一眼。
要不是知道这个仵作是只醉心本行工作的痴人,他都要以为这人是在嘲讽自己。
吕子亮却猛地想到什么,夸张地拍了拍胸口。
“哎呀,运气太好了。我们家最近这半年运气都挺不错的。”
肯定是闺女那个薛定谔的锦鲤属性发挥了作用。
杨念带着古怪之色看了他一眼。
这恐怕不仅仅是“运气好”了吧。
难不成吕家有人是武功高手?
但再怎么检查,都没有新的证据。
不论如何,大家只能接受刚刚县太爷那个离谱的推论。
杨念让人发布通告,提醒镇上居民夜里都注意防范,小心是流窜盗匪作案。
能养狗的都养上狗,镇上的巡逻也都加强了。
歪打正着的,让那群黑衣人最近都不敢在枕河镇胡闹了。
这当然是后话。
眼下,吕家当然也要积极响应县衙的养狗政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