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河村同属枕河镇这边管辖,是其余八个村里离杏花村最远的一个村,这次也受了灾。
吕子亮写下这份个人资料,然后嫌弃地摆摆手,“没你的事了,别在这杵着当我光线,去照看你爹去。”
“哦。”
青年慢悠悠地离了吕子亮身边,见易南星在柜台边捣药,眼珠子一转,又朝着他走过去。
没想到才走到十步开外的地方,易南星倏地抬头,“你干嘛?”
青年表情一僵,扯了扯嘴角,“我……我去看我爹啊。”
“你爹在那边,毋须经过柜台。”易南星冷眼看着他,捏着药杵的手微微收紧。
青年连连赔罪,灰溜溜地回去了病榻边,瞥了一眼老汉,忽然惊叫:“不好了,我爹死了!”
“……什么?”吕子亮扔了手里的毛笔冲过来,果然看到老汉的胸膛真的没了起伏。
这叫个什么事,都还没救人了,人怎么就没了?
他立即俯身去握老汉的手腕,却没注意到青年正悄悄倒退。
青年退出了回春堂,在门口忽然一番猛烈地咳嗽,直咳得整个人都站立不住、跪倒在地,一下引来了路人的关注。
青年捂着胸口,嘴角竟然溢出了血,悲愤地吼道:“庸医,你害死了我爹,还拒绝给我治病……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吕子亮刚摸到老汉的脉搏就听到青年的喊声,回头对上他嘲讽的视线,瞬间满脑子都是“卧槽”!
这到底叫医闹还是叫碰瓷?
青年又咳了好几口血出来,整个人软软地趴在地上,不动了。
“这人怎么啦?怎么吐血了呢?”
“该不会是肺痨吧?”
有些好事者凑上前来想看个究竟,忽然见易南星从柜台后面走出来,大喝道:“都散开!所有人不许接近回春堂门口五十步!来个腿脚快的,去县衙报告县太爷,恐怕这人的病有传染性!”
一听“传染”俩字,围观群众迅速散开,没人再敢靠近跟前。
杨念那边正和易冬等人商量着防治瘟疫的法子,渐渐讨论出了一个雏形,当即发布命令让各村照做。
刚让人出去传话,就有人着急忙慌地跑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