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inrod的表情凝固了一下但转刻就回答“那我就不拒绝堂亲们的好意了。不过Elu Thingol王曾给我莫大的帮助我不能将灾厄引向他的国家。”

“只要那位Maia还在多瑞亚斯一日Morgoth就无法对那里有任何的作为吧。还是说……”我看见三伯微微眯起了双眼“在那附近有隐秘的通路”

Turkafinwe自己可能从来没有察觉到每当他提起多瑞亚斯的时候语气中带有多么强烈的渴望尤其是在第一纪元400年之后。他一度黯淡下去的灰色眼睛又亮了起来像是一匹猛兽盯着远方视线飘忽不定。但是国王似乎没有注意到对方微妙的变化只是平淡地回答“我并不了解。”

“战争还没有完全结束我觉得还是应该以谨慎为上。”我说。但是话音刚落我就后悔了因为所有人开始把目光投向我。“……也许我们可以转向这里。”

我的父亲望了我一眼没有说什么把地图推向我这里。这个举动既像是嘲讽也像是鼓励不管是哪一种都让我感到了些许由衷的快乐。

剩下的会议和紧接着的宴会都乏善可陈。在热闹的人群中我终于得以享受一段时间的独处虽然不时被热情的纳国斯隆德住民甚至矮人打断。纳国斯隆德是个奇怪的地方它似乎与一切的痛苦和灾厄隔绝了整个贝尔兰大地还在无声地哀悼它却用歌声和欢笑抚平人们内心的伤痕在战争中失去兄弟的战士意外地收获了金发公主的爱情。它的主人在遥远的地方和亲族、臣民、客人、朋友交谈庄肃而从容看上去不仅像一个Maia甚至像个真正的Vala。后来一个矮人朋友和我争论起到底哪一种制钢方法更好情绪激动的时候甚至把酒杯直接摔在地上。等我们终于结束了这场漫长的辩论时我的余光看到国王悄然无声地准备离开了而父亲和三伯在和他的一个近臣交谈甚欢。

我在一瞬间看到Finrod的微笑消失了表情近乎于痛苦然后不可抑制的好奇心驱动我跟了上去直到我们来到一处可以看到月光的露台国王转过身问我“Tyelperinquar有什么事情吗”

我根本也没打算掩藏就直白地说“我看见您似乎状况不太好如果您需要叫医官的话我可以……”

然后我就什么也说不出来了。明亮的光线下那道伤痕已经从脖颈延伸到了他俊美的侧颊硬生生地将皮肤划开露出一道暗红色的细线没有流血伤口像是早已干涸了。是之前在战争中留下的吗没有医官为他治疗吗围绕着他的人一个也没有看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