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大人们觉得你需要被教育,那么被叫去受罚室接受“教育”根本就不需要什么道理,莫须有的错处要找多少就有多少。

中岛敦曾经被撺掇着偷看过一次花音被惩罚的场景。

对于他而言早就会痛到失去理智恸哭失声的残忍体罚,那个女孩儿却还能保持理智甚至微笑承受下来,然后语句清晰甚至算得上平淡的向着院长低头说出自己的错误——

怪胎。

[恐惧。]

“看吧,她和我们都不一样,是个很可怕的人——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之前她根本没加入任何团体都能活的很好,现在突然拉你入伙,到底打着怎样的主意……呵。”

中岛敦很想说“花音不是那样的人你们根本不了解她”,却陡然发现,自己完全不知道那个女孩儿为什么会突然对自己感兴趣甚至费心“保护”。

这个孤儿院里,真的会有纯粹的友情吗?

所有人都有着一张面具,是不是她隐藏的更深呢?

对更上层的掠食者的恐惧逐渐滋生,女孩儿所展露出来的温和与柔软凝成所有人眼中未知的假面。

信任与依赖一旦出现裂痕,就会变成无法修复的盘子。

到底都是小孩子,谁都不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思想与情绪。

最终……是怎样呢?

“只有她被那么漂亮有钱的大姐姐收养,不觉得很不公平吗?”

“不是最终还是被丢下了吗,中岛敦——如果她当时开口请求的话,连你也能一起被收养吧?你们不是好朋友吗?她可是一句话都没替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