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德赫拉想起了过去听到的一些零碎片段——
“不行。这绝对不行!我是绝不会让一个私生女踏进我家的门槛的!就算是她的孩子也不行!”沃尔布加说。
“……凡是违拗他的人都没有什么好下场。凡是见过他们的男人都会觉得,普林斯对他的妹妹有一种不正常的兴趣……听说,她的生母在她的身上下了一道诅咒,凡是伤害她的人都会不得好死,所以大家才对她避之唯恐不及。”拉巴斯坦说。
“他的妹妹简·普林斯现在还在霍格沃茨上学。你们是一个学院的,你为什么不去问问她呢?”高奈莉娅问。她那时候是怎么回答的来着?
阿德赫拉觉得最可怕的是,简·普林斯现在竟然在微笑。
“他一定也都告诉你了吧?我的生母在生下我后就把我抛弃了,我的父亲把我当成空气,我的养母天天谋划着要把我杀掉,而他视我为杀母仇人。在我入学后,他们都因为我的身份排挤我……”
她用若无其事的语气将曾经折磨过她、给她带来巨大痛苦的事情娓娓道来,好像它们是发生在另一个人身上似的。它们不能再伤害她了,现在是她在用它们肆无忌惮地伤害别人。
“我怨恨过这一切,尝试过改变,但没用。所以我明白了,我唯一的错误就是来到这个世界。现在,我不过是在尽力修正这个错误,难道这也是错的吗?”
威廉的话再一次在她耳边响起:
我们每个人都是有罪的……没有人是完全无辜的。
阿德赫拉难过地看着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小姑娘,你要学的还有很多呐。”简戏谑地说,坐在舒适的单人沙发上,重新拿起那本书。
“你的哥哥——”阿德赫拉艰难地开口,却不知道如何说下去。
“是一名食死徒?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用不着你再来提醒我。”她语气很冷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