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下来瑾瑶倒也没那么多怨气了, 再次拉她起身。

“起来吧,做娘的哪能真正记恨自己的孩子, 至于生日这等小事,不用太过在意, 倒是这些年你在蒙古过得可好?”

仔细打量起宁楚格,虽然每年都有人去瞧回来说一切皆好,但她没亲眼见还是不放心。

二十五岁的大姑娘已经退去了少女时的天真变得成熟稳重,眉眼间带着坚毅与果绝, 身上带着英武与肃杀,这不是她熟悉的宁楚格, 她的宁楚格没经历过太多的波折活得宛如童话中的公主,哪里是这样历经现世的人能比的,瑾瑶的眼泪再次滑落。

看到额娘没说两句话又开始无声地落泪, 宁楚格心疼得纠在一起,认真抱住额娘:

“额娘,女儿过得很好,真的!女儿很适应草原的生活,虽然经历了一些挫折,但经历过后女儿成长成一只真正的雄鹰了,可以离开爹娘的翅膀在天空中翱翔了,额娘该为女儿感到高兴才是!”

“额娘高兴,我宁楚格终于长大了!”

宁楚格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

“女儿早就知道额娘的不易了,额娘,女儿欠您一声‘谢谢’,谢谢您将女儿生下来,谢谢您将女儿养大,谢谢您为女儿做的这一切……”

手抱孩儿时才知父母恩,她早在怀胎生子,女儿夭折后便深有感触,明白了做额娘的伟大及不易之处。

没在信里说“感谢”是因为这二字太重,信件太轻了,承担不起,她需要在额娘面前亲自说才能表达出内心的真挚情感。

母女俩再次哭成一团。

弘智牵着在外面的布日古德进来,给一旁的孙嬷嬷的弟子使了个眼色,亲自上前扶住瑾瑶:

“额娘,姐姐不是一天就走的,您多少留些眼泪明天再使啊,别一次就哭光了!”

瑾瑶被他逗趣的话给逗笑了,轻捶了他:

“有你这样劝额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