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迟迟未醒。
睡得太.安稳了,毫无警惕,五分钟后还不醒就只能叫她起来了。
夏油杰将目光从天边流云收回,放在她裸露的脚面上时竟微微失神。
她会梦见什么……她的梦里有他吗?
他漫无目的地想,眼光徐徐流经她的脚面、腿肚、膝盖、裙沿、小腹、胸口,最后来到脸颊,和五条悟的目光汇聚在同一处。
悟。
他在心中把挚友的昵称默念一遍,又念一遍岁岁。三个人,他、她、他,不是简单的数学题有六种排列组合,最终答案只有两种,五条岁或者夏油岁,哪个是正确的哪个是错误的,唯一的解法在她手中。
……怎么就想到那里去了。
夏油杰收回视线,蜷起身躯。余光中五条悟躺倒在榻榻米上,握着她的手盖在眼睛上,他一直都是毫不避讳地直接碰触她,亲昵到超出密友的界限。
那他呢?他可以碰吗?她的脸,几乎能够感受到皮肤的温热,因为天气炎热鬓发有些润湿,耳朵白得剔透晶亮,唇角是无可救药的粉红……
他突然惊动像从梦中惊醒,对自己的念想感到可耻,暗骂怎么可以以这种目光凝视她。他所喜欢的绝不仅仅是她的容颜,他看重的是灵魂上的羁绊,能够拥有一段自然舒服的关系是十分幸运的,他该知足。
悟是什么想法?会和自己想的一样吗?岁岁呢?她又是怎么看的?她还是一如既往地无知无觉吗?无知无觉也很好,可以永永远远是她自己,是夏野,而不用冠上其他人的姓氏。
他的手指微微蜷曲,朝她的脸颊悄无声息地移过去,指尖一点一点凑近。她柔软的肌肤,充满香气的面容,玫瑰骨朵一样可爱娇嫩具有诱惑,想碰碰她,只是碰一碰她。他的心脏在塌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