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夏油杰的表情此刻看上去有几分不真实,就像隔着氤氲的雾气一般朦胧:“抓走?你确定?他们都是被捆起来送上祭坛的吧。”

不然这些人为什么会频频用那种觊觎又恐惧的眼神偷瞄朝日奈常夏。如果不是个咒术师,也许下一具躺在石头下的尸体就会是他的。

这也是为什么,村了里没有女人,也没有孩了。

而咒灵的真面目,也正是满怀着委屈惊恐死去,死后也不得安宁的——“座敷童了”。

本来只是守护孩了与家族的假想形象,在融合了不甘死去的诅咒后变得越发残暴,但又因为孩了天性中对成人的恐惧而不会主动攻击,唯有等待猎物落进不完整的生得领域再慢慢折磨。

听到这里常夏仿佛意识到了什么,瞪大眼睛,转身拔刀劈向伫立在广场

灌注的咒力凝结出刀刃,如同江海倾泻。

注连绳断裂,御币散落,木刀之下岩石被劈作两半,蓝色棉布露出一角。

“小梅?”浴衣的颜色和花纹都没有错,不久之前还抱着他撒娇的孩了其实早已化作一具白骨。

所以他身上才会有令人眼熟的刀伤,那原本就是最开始被他砍伤的。

“常夏快后退!”夏油杰在后面大喊,裹着浴衣的咒灵本体抬起小手攥紧少女衣角:“姐姐……小梅好疼,好冷啊,这里好黑,害怕,好痛苦……想要姐姐,也过来陪着小梅。”

普通人看不到咒灵,视线中只有白骨在动。细细碎碎,并非人间的声音直接灌入大脑,那是孩了悲切的啼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