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清如水,凉意透入骨髓。

常夏勉强自已重新站起来,取出手机看了一眼,又塞回衣袋。

已经很晚了,这个时候给夏油前辈打电话,除了让他担心没有任何用处。他好像和五条前辈一起去了北海道做保密任务?

青森与北海道之间只隔了一道海峡,但在这种时候,仿佛远隔千山万水。

算了,没什么。

诅咒已经消失,反转术式正常持续着,那只是咒灵虚弱无力的濒死反击,并没有对身体造成影响,好好休息几天也就过去。

他维持着帐的存在抬头看了会儿月亮,估计监督也该到了才解开。

等藤原赶到任务现场,就只见黑色的“帐”笼罩在苍茫林海间。半小时后球体融化,朝日奈常夏苍白着脸走出来:“不用担心,小伤而已,开着反转术式很快就能痊愈。”

“诅咒等级?”藤原握紧手机,少女笑笑,疲倦的一头倒进轿车后座:“……特级。”

“不用再问了,藤原先生,追究太多会让您陷入危险。”他把脸埋在羽织里:“先用一堆普通一级麻痹消耗咒力,再将最危险的任务伪装成您一定会安排在最后的模样。麻烦在报告上不要写我受伤的事,大概能争取到一段时间平静。”

咒术师战斗失利往往只有一个下场,大多看上去只会是个意外。

轻松顺利完成一连串难度任务,这种武力威慑能让那些安排任务的

原来并不是所有决策者都能做到产屋敷一半水准。

怪不得如今唯一的特级咒术师常年流浪海外,根本就不回来。

“好吧,我知道了,朝日奈同学。”藤原扔开手机启动轿车:“你先睡一会儿,等到机场我会喊醒你。好好度个假,什么都别想。”

“……嗯。”他迷迷糊糊闭上眼睛沉入睡眠,家人残损的尸体,未能来得及救下的受害者,童磨彩色的眼睛,自已逐渐在黑暗中腐烂的尸身,一一交替着在梦境中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