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憋得闷咳数声,收好苹果端起碗:“多谢, 我已经不冷了。”

现在不冷,也就是说冒雨翻窗户时是冷的。就算真不冷, 这个时候也没人会傻乎乎说“没事”吧?

“这还是我第一次煮汤面,从前家里都是右京哥掌厨。”据说现在有绘麻和二哥平分天下,在家事上毫无天分的常夏忧心忡忡:“好不好吃就是这个水准,我已经尽力啦!”

再难吃也不会击穿曾经那些咒灵球带来的下限。

夏油杰低头吃面。

之前一个月他一直和常夏在一起,吃的咒灵球都是被他揍过后的清淡无味版。最多带点咒灵们“生前”的小特色,不管怎么说总比那些卷了呕吐物的抹布强上百倍。

这碗临时煮的冷冻速食面, 是他最近一年半以来吃到过的, 最真实的滋味。

说实话它并不好吃, 面条煮过了有点烂, 生菜叶软得让人容易产生不良联想,鸡蛋却还半生, 委实让人想不出到底该如何操作才能达到这种效果。

但是它足够温暖,刚好可以捞在手里握紧的那种温暖。

“十二点前我得赶回去,时间太久悟坚持不住。”他放下空碗, 纸巾及时递到手边。常夏担心的向窗外望:“雨那么大,我去找把伞。”

“别去,说不定等会儿雨就停了呢?”海上的天气,谁知道下一刻会怎样。而且这么大的雨,就算打伞也没用,一样会被淋透。

他走向常夏伸手将他拉进怀里抱紧,将头靠在他耳侧:

没有外力干扰他才清晰察觉到常夏的咒力时起时伏,那是他正在努力平复调节。尤其在夜晚,这种对比比白天来得更加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