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为狛治的青年立在场馆中央:“……今天就到这里。”

少年起初或许还有招式谋略可言,打到最后只余发泄, 一次又一次咬牙爬起来,红着眼睛挥拳——与其说不甘败落,更像不愿向命运妥协的无声呐喊。

他在愤怒, 但是找不到应当承受这份愤怒的目标。

多像曾经的自已。

“就这样, 你……很不错。”本质上并不是个话多之人, 狛治点点头,把空间让给旁边看了许久的炼狱杏寿郎。

走到延廊下,他双手抄着袖了回头:“有无论如何都想要保护的人吗?”

“有。”浑身上下痛得想流眼泪,少年从牙缝里吐出答案。青年沉默了一阵,就在他以为他会走开时留下一句奇怪的话:“那太好了。”

这样的话,就算一时走错了路, 也一定能被拉回来。

名为狛治的男人走开了, 木屐敲打在延廊木板上,越走越急。

“还能动吗?”炼狱杏寿郎来到他对面盘膝坐下,挽起的衬衣袖了透出认真锻炼过的肌肉。他拍拍腿没话找话:“狛治君体术极好,能在他手下坚持这么久, 你非常厉害!”

“呵, 也只是坚持而已。没有天赋的努力,果然没有意义吗……”

脏器、骨骼和韧带,无论哪一种都没有遭受无法挽回的打击, 从侧面说明自已甚至不能逼迫对方认真出手。

坐在地板上的少年低着头,丸了头在打斗过程中被拳风吹散,柔软的黑发洒在肩头,侧影中竟然多了几分脆弱感。

——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普通人揍到几乎翻不了身,作为准特级咒术师,他这个级别大概是灌水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