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这两条信息反复读了好几遍,发现自已的嘴角正无意识向上翘起,急忙压下来抿紧。

明天就走,得回去山林里找找看有没有办法回去。

抱着这样的心思,他关闭光源闭上眼睛,本以为会像之前那样失眠,不料下一秒就沉入梦乡。

……

第二天一早,夏油杰是被纷乱的嘈杂给吵醒的。

窗外传进来奔忙的脚步声,和带着泣音的求告。

青年起身拉开拉门,远远就看见那条眼熟的马尾巴。

他身上沾着血,神情疲惫,但还是耐心安慰着面前不断哭泣的女人。

“你为什么不能来得再早些!你要是来早些,旦那他,旦那他说不定能活下来!”哭到不能自已的女人伸手打了他好几下,那女孩动也不动任由人攻击:“我很抱歉。”

他当然是尽了全力的,但也有做不到的事和赶不及救的人。

——被受害者遗族打两下就打两下,失去亲人与挚爱的痛苦,总要有个发泄的出口。

“你在做什么啊!至少你还没

有点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不断敲落的拳头被人推开,背着长刀的女孩弯腰向打人者鞠了一躬:“请您休息一会儿,然后有其他人陪您回去料理丧事。”

“为什么不是你?你该在旦那墓碑前磕头谢罪!”遗族红肿着眼睛不依不饶,他看着他:“如果我陪着您,也许就要被下一位太太这般质问为何不能到得早些。”

女人像被狠狠烫到那样缩回打到一半的拳头,突然倒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真是越说越离谱!”夏油杰颇有些感同身受的气愤。猴了就是猴了,不知感恩,也就只敢对温柔保护他们的人得寸进尺。

少女侧过脸安抚的朝他笑笑,转回去又对那个女人道:“您好点了吗?需不需要请医生?”

他伸手将他从地上拉起来,温声细语:“如果能让您好受些,多打几下也没关系。您的手很轻,比翠鸟扫过湖面还要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