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最近一段时间你就先留在这儿养伤,等上面看将来怎么安排。”领路的隐退了两步上下仔细打量夏油杰的衣服:“嘛,横竖差不多,你需要这个头套把脸遮一遮不,也是避免被鬼记住脸。”
“无所谓,不用了,谢谢你。”他笑着三连拒绝:“辛苦你帮忙领路,回头见。”
“啊!回头见!”隐挥挥手,转身快速消失。
夏油杰在蝶屋花圃前站了一会儿,几个矮矮的小姑娘推门走出来:“是鎹鸦传信要过来的人吗?把伤口露出来。”
“辛苦你们。”青年解开袖扣亮出小臂,几乎纵剖整块肌肉的伤口暴露在视线中,女孩子们向后躲了躲,又大着胆子上前:“得缝针,你能忍住不?还是用点药?”
很多剑士拒绝麻醉药,生怕会对神经和反应速度造成影响,所以她们才会这样问。夏油杰无比怀念起同学家入硝子的反转术式:“不需要用麻醉药。”
就硬抗。
又过了大概有半个月,关于他的安排始终无人通知,夏油杰也乐得待在蝶屋帮忙——常驻这里的都是些女孩子,力气活又不能拜托给伤员,期待一个工具人已经很久了。
直到这一天,柴块井水紫藤修剪,连带复健道场的工具维修,包括药品运送等等杂物全部忙完,丸子头青年听到蝶屋外突然传来许多吵嚷声。
“虫柱大人回来了!”女孩子们喜出望外,叽叽喳喳跑去开门,缠绕着忍冬的密实花架下是条从外面通进来的路,穿胡蝶羽织的少女走在前面,一群隐抬着两副担架跟在她身后,再远点是三个各有特色的少年。
欢笑和吵闹此起彼伏,这回没有再让夏油杰觉得不耐烦。他不好去和那些小姑娘挤,索性走去准备室烧热水——这年头哪有什么靠谱消毒方式,只能仰赖“煮沸”这个唯一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