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悠仁!”五条悟笑眯眯地抬手打了声招呼,看起来心情很不错, “现在你是个死人啦,有什么感想吗?”

虎杖悠仁搂着玉犬,打起精神回答自己的老师:“很新鲜呢!但是我以后是不是就不能出去了?”

五条悟没有立刻回答, 他看着虎杖悠仁脸上的笑渐渐黯淡了下去,突然俏皮地笑了起来:“骗你的, 我怎么可能让可爱的学生一直藏起来呢?”

他竖起一根手指,“不过最近还是要委屈一下你啦。惠和野蔷薇不能来看你, 但我会尽量陪你的。”

佐助敛了眉眼,听五条悟活泼地和学生说话。

他大概这辈子都做不了这种心灵导师类的角色,要小心翼翼不给学生带来压力,还要想方设法解决学生的心理问题。

自己孑然一身, 大可以直接了当的行事, 也不知道这人这些年有多少次掩下内心的情绪, 巧妙地安抚自己的学生和同伴, 给他们撑起一片用来成长的空间。

——大概是从听到那句话开始吧,佐助想,五条悟就无师自通学会了如何用插科打诨让自己变得可恶、并且可靠起来。

虎杖悠仁松了口气,轻声“嗯”了一下,“我明白的,五条老师。”他说。

他也看见了那根从咒灵体内脱离的手指——因为那根手指,咒胎才会变成特级,少年院才会变成诅咒的魔窟的。他清晰地认识到了这一点,两面宿傩就是诅咒。

他也记得那个母亲的泪水、那些肢体扭曲的残骸,还有那个垂着头,衣襟上写着名字的阿正。

五条悟摸了摸他的头发:“你会变强的,不要急,悠仁。”

“尸体我得交照片上去,”家入硝子走到佐助身边,抬头问他,“五条说你也许可以帮忙。”

发丝洁白的咒术师回过头来,语气轻快:“佐助很厉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