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什么情况,话题为什么发展到了这个地步。
高小怜从未有过被人当面骂爹是畜牲的经历,但是又莫名感觉这个人没有恶意,甚至似乎脑子并没有坏,非常的清醒,只是说话的口气很不符合身份年龄。
这就是所谓精神疾病患者吗,听说他们都有超乎常人理性的逻辑,感觉也并不那么坏。
片刻之际,高小怜内心的歧视和恐慌,不知为何一扫而空。
与此同时,心头仿佛隐约生起一丝光亮,一丝如同无根飘萍般的期待。
……或许这样的结局,她也并非无法接受。
“那……成岭弟弟,您的意思是……”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使用敬称,只是小心翼翼、却又饱含希冀地朝着白衣青年看了过去。
“意思,什么意思?”叶白衣没跟上她的思路。
“就是关于我……你我之间……的……”
高小怜脸爆红。
哦,是说结婚的事。
叶白衣莫名:“啊?你不是不愿意吗?”
“……我,也不是不可以……”
高小怜垂下眼帘,两只手紧张地捻着衣角。
说出这句话,几乎耗尽了她全部的勇气。
“哦。”叶白衣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女孩子怎么都想一出是一出,“那我告诉你,这不行。”
“回去洗洗睡吧,别想没用的事。”
叶白衣随手把糕点盘子一推,感觉味道太一般了吃不惯。
“……”
高小怜再也忍不住,掩面大哭着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