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面前是尚未拆封的两大包什么,拿各色布料层层裹覆,据说是流体粪肥。

然而赵敬却并不傻,他看得出来这个布料的材质是透气的,这里面不可能盛装粪肥,更不可能是流体,虽然从这个大小和形状而言,他不太能判断里面具体都有什么。

感觉像是一些块头很大,整体性很强的东西,密度还很生物质感,会是地瓜吗,或者是莲藕,什么东西能寄存半个月还不烂?

但是这些赵敬都并不关心,管它里面主要装的是什么东西,那都一定是一种障眼法。

不出意外的话,这个张成岭的琉璃甲,应该就寄存在里面。

最不可能的地方,往往就最可能。

谁能想到登记了粪肥的地方,会是混淆视听,藏匿琉璃甲的地方呢?

想到这里,赵敬不禁兴奋地笑了起来,双目之中流露出一种究极的得意与促狭。

张成岭。小伊。高崇。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后来且居上,一切尽在他赵敬掌控之中。

吱呀一声,内室的门被推开,容色苍白的南疆青年笑靥柔和地迎了进来。

“义父,您看起来心情很好。”蝎揭留波在赵敬的席边蹲下,孝顺地给他垂肩。

他此刻这个乖顺无害的样子,让人很难将其和毒蝎、蝎王这些名字联系起来,完全就是一个好大儿。

虽然他看起来依旧带着迷之柔媚的气息,每每摆出这种表情,就会显得有些雌雄莫辩。

有些气质就是人天生的,而赵敬似乎对此很受用:“是啊!有蝎儿陪在身边,义父的心情怎么能不好呢?”他享受地眯起眼睛,接受蝎王无微不至的伺候。

真好啊,养儿子还不用自己生,一个个围上来就是伺候,一口一个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