摧毁这些东西再重塑,究竟有何意义,其实并无意义,我一开始居然还觉得自己是在拯救什么、分析什么,但其实这个世界上大多数事,一旦开始解释,就是一个错误。
这个世界是不可解释的,科学与推理永远只是少数人攥紧的导盲棍,但它永远不能阐释一切。
我摸到了苹果的两面,总是迫不及待地开口说它是鸭梨,然后痛斥它为什么把那么短。
而其实是我自己脑子有问题,自以为能解释,总是擅自定一个正方向,补全一切,感觉那样的形状是最能接受的。
但其实根本不拥有解释的话语权。
那终究是别人的孩子,我强抢过来,自以为是自己生的,其实是不道德的。
原作者写的叶白衣他就该那样,那确实就该那样;而演员老师演的叶白衣也已经臻于完满,无可挑剔。
我一个人坐在海边抱着膝盖,面对日升月落,看久了,居然还以为自己是后羿了。
拉开弓就妄想改变什么,看到九个太阳,而我想要它唯有一个,就弯弓搭箭试图射掉剩下的几个。
我笔下的叶白衣算个屁啊!
而我又有什么资格和他真正的父母叫板?凭借我出色的解(出)释(丑)能力?都知道只要开始用心解释,但凡开始动脑判断,就输定了。
从盒子里盲取黑白球,取出一个序列,我目不转睛地看着,认为这不是偶然。
我激烈地论辩着,认为黑白白白黑黑黑这个顺序前后矛盾,最后应该是白,所以我撕烂了盲盒,开始盯着球去取球,摆成了一个我所以为的序列。
然后告诉全世界这是对的,因为它让我舒服,也让球舒服。
球是不会不舒服的,球只是球,而自始至终,其实不舒服的就只有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