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膛被贯穿的伤口一下子疼痛起来。

如同快要窒息的鱼,将呼吸道中拥挤在一起的血液咳出来之后, 千手扉间才睁开了眼。

没有死。

他想。

一点点地呼吸, 然后一动不动躺在原地, 任由那些被他的血液染成红色的水流从他的面颊边流过。

头发沾染上了泥浆, 颜色不似从前充满生机,有种行将就木的死沉。

水红色的眼望着天空,纤长的眼睫阻挡了雨滴的入侵。

他好像忘记了些什么, 又好像还记得。心间压着的沉甸甸的感觉,比伤口还令他呼吸不畅。

杀生院祈荒的强制解放没有将他包括在内,理所应当的, 针对他的宝具的大筒木因陀罗的宝具也没有将他纳入其中。世间一切活着的物被连根拔走,只留下土地,和那些死掉的,再也没有机会活过来的人。

不能再这样躺下去了。

千手扉间按住伤口缓慢的坐起身。

仅仅是这样简单的动作,就让他的脑袋如同裂掉一般的疼。体内的查克拉剩余不多, 但是如果仅仅是一个掌仙术的量,还能够调动出来。

绿色的光覆盖在手掌上,一点点将伤口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