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重而又缓慢地将小姑娘放进他怀里。
之后,他们爷孙之间说了什么,他一句也没有听见,视线飘荡着,穿过窗户飞向更远的地方。
“■■?”男人叫到。
一直等到他耐不住,准备打断他的时候,他才回过神来。
“什么?”他问。
男人笑了笑,“又连续工作了多少时间?”
“......没有。”他回答道,小姑娘的离开让这个宽阔的屋子变得逼仄起来。
嗓子干巴巴的,嘴唇张张合合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好好休息吧,事情我会处理好。”
好像除此之外,他们之间什么也不剩下了。
男人忽地剧烈咳嗽起来,将他吓了一跳,小心翼翼地揽过男人的身体,一下一下地给他顺着后背。
那一摊落在地上的血无比刺眼。
“我没事,■■。”男人笑到,“我大概是没有多少时间了。”
不,只要他想,他就能活下去。
“我走之后,所有的一切都要拜托你了。”
在乱说些什么啊。
“不管是■还是我自己,都给你添了不少麻烦。”
为什么要这么说?他做的一切不都是理所当然的吗?
“谢谢你,■■。”
世界褪去色彩,只留黑白二色。男人还在说着的话已经变得十分遥远,再回过神来,宽阔的门堂也挂上了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