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今早上。”
说起来恍如隔世了。Legolas这才放松下来,撇撇嘴扶着自家Adar慢慢往回走,忍不住告状,“你那亲卫长可说了,咱俩谁敢不回去,他就着手实施酝酿了好几千年的计划。”
“什么计划?”
“谋权篡位。”
Thranduil扑哧笑呛了:“反了他了。”
笑两声忍不住咳嗽。
Legolas紧给他拍背,奈何隔着战甲隔靴搔痒似的,收效甚微。咳着咳着有点不对劲,Thranduil停下不走了,按住胸口腰越弯越低。眼看不妙,Legolas扶着人坐在树边石头上,四下瞭望。
费伦他们一个也没跟上来。
要命。
“Adar你要不要紧……Adar!”
正说着,Legolas低头便瞥见Thranduil掩在唇上的手指缝渗出新鲜的血液来,顺着绷紧的青筋淌了整个手背。
忘了,他身上有龙伤,又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一句没事也敢信了?
往常抵死要强的人终于放弃逞能,窝着身子闷声咳得直喘,连句顾着安慰他的话也说不出来。Legolas跪坐一旁扎煞双手,心里翻滚乱了几个轮回,末了才想起帮父亲把碍事的战甲解开。
这样会好受一点吧……
会的吧……
Legolas尽量不去触碰银甲上撞击的凹痕,像是怕碰疼了其下掩护的伤口。上百年的战斗磨砺,他已经坚强到能够勉强控制手指,不要抖得太厉害,却无法抑制鼻腔翻涌的阵阵酸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