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我就没哭过。
个朽木疙瘩点不开的糟心玩意。国王一拍鹿角,诺尔,走。
那费伦是国王王子时期一块玩大的,要不是先王看这小费伦太没威慑力镇不住自家小(熊)春天,亲卫长这宝座也轮不着成天黑着脸的加里安。论感情,国王自认跟林子边上那巡卫长更近得多。
人类世界那边有个世纪难题咋讲的来?说这俩一块掉水里,国王捞谁?那还用说,一准费伦,就让那黑锅脸在水里泡会洗洗白吧。
临走,到底忍不了。国王背着身悠悠来了句:那是没碰上让你哭的人。碰上了,钻心里,偏偏再也看不着,够不着,你再回来跟我说你就不会哭。
加里安翻身上马,利索得很也不言语。末了一挥手,大队人马往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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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半个月,鸟回来了。抖落雪片子扑棱棱落窗台上,瞅他家国王坐那批文件的侧脸。
别说,衬着冬日雪阳,这线条真养眼。
国王头也不抬,有事说。
领主让我跟您说声,咱家叶子出去玩了。
国王说哦,跟谁。
鸟说,高的矮的胖的瘦的丑的更丑的,老多人,我记不住。反正有不洗头看着,一根头发丝也少不了。
又是他?国王想了想抬头问,去哪。
鸟说魔多火山。
啪——
鹅毛笔拦腰断了。鹿那边卧不住了,找死呢这是,爷去把爷…把咱家金叶子接回来,咱不跟他们瞎掺和。
国王拽住大角转手给鹿摁回去。
算是意料之内,本来心里还存着侥幸,这会坐实了。不过,他都舍不得使唤自家叶子,放隔壁家手里倒是给送人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