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一想,那秃子调教出来的货,这么也正常。间歇性咏叹两句精生无趣什么的自以为文艺其实矫情得很还不如赶着活着多磕俩果子享受生活来得实在。
一顿不吃也饿不死,爱咋咋。
那边小埃满嘴满手的油,捏着杯子跟这个干跟那个干,笑开了跟朵怒放的喇叭花似的。他哥可算把他弟从精堆里扒拉出来:这点出息,还记得咱干嘛来的?咱跟adar吵架了,无家可归,寄人篱下,得表现出悲伤难过生无可恋。你这让陛下看见了,陛下那精明劲不得起疑?
小埃说我就是悲伤,就是难过,就是生无可恋,你没看出我打算把自个撑死?这叫以乐景写哀情,顺便还能衬托出咱爹对咱的克扣严厉不近人情,不懂别瞎指挥!
大埃这才找着点生无可恋的感觉,默默坐回去酝酿感情。
一夜宾主尽欢。
宴会散了。喝多了的小埃和假装喝多的大埃跑驻地外头林子里赏月谈精生。国王跟叶子嘱咐:看着,有事来报。
叶子揣了一兜杏仁跟双子挂树杈上聊了会,看时候差不多,杏仁也吃完了:哥,你俩可记着哭。
完事拍拍屁股走人,跟他爹“报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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稀疏黯淡的星光之下,高大的枫树枝杈上,兄弟两个依偎而坐。
哥,咱nana不要咱了,ada也不待见咱,往后我可只有你了,你不能也扔下我不管吧?
弟,精生难料,往后那么长的没头日子,哥也不敢说就能护你一辈子。精们都得习惯,一路走一路丢,走到最后剩自个,日子可还得过。万一哥哪天也跟咱nana似的…
那么大个经过魔戒圣战的战士,这会哭起来听着揪心的那么可怜。小埃借着酒劲声都岔音了,哑着嗓子光知道哭:我不管,咱俩从在nana肚子里就一块了,你敢走个试试!看我不砸了神殿…
这可不是商量好的台词,他弟这是真喝多了吧——大埃紧拦着:哎哎!别瞎说,这话让梵拉听见当心降雷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