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罗米尔有些顾虑地瞥了身后的亚拉冈一眼。

后者僵立原地，甚至无法回过身。

「我们可以聊一聊彼此的国家？」

我很卑鄙。

利用了单纯的波罗米尔。

从何时开始，我变得如此污秽了……

「嗯，我很乐意奉陪。」

波罗米尔似乎欲言又止。

「其实，」

在波罗米尔的身下，精灵微微喘气。

「你想要他抱你吧？」

莱格拉斯失笑。

没想到波罗米尔比自己所想的还要成熟。

「比起那种一时的情感，我有更加要紧的事。波罗米尔……你应该明白。为了国家，你我都可以舍弃自己。」

「那是因为我不曾恋爱过。」

莱格拉斯伸手包覆住波罗米尔的面颊，将他拉向自己。

「掠夺我的人们之中没有像你这么温柔的。波罗米尔，你可以再激烈一点没关系。」

波罗米尔的眼底有着迷惘之色。

你很温柔。

但温柔，对你可没好处。

「莱格拉斯阁下，我……害怕进入你的身体。」

「为什么？」

「因为那让我想起了从前……想起年幼的弟弟、还很温和时的父亲、只有零碎片段记忆的母亲……想起刚铎光辉闪耀的王都……我所爱的……我一直深爱的一切。」

我知道。

我看得见。

看得见你记忆中的王都。

「那有什么好怕的？」

波罗米尔的表情有些扭曲，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恐惧。

「你至今并未失去过什么，所以用不着恐惧。一定是你放心不下你所爱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