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消沉了?”任小粟不太理解。
“不然呢?要是你,你会怎么办?”安御前说道。
任小粟沉思道:“起码把乌龟分了吧,酒可以各带各的。”
安御前:“???”
这不是正伤感呢吗,怎么忽然就说起分乌龟的事了?
他不知道,对于任小粟他们这样的流民来说,哪怕亲人去世了日子也要照常过,谁有空多愁善感?
任小粟在集镇上见了太多的人,前一天家人去世,第二天就得去工厂继续干活了。
两个人沿着长街往前走去,路灯昏黄,安御前的身影显得格外萧索。
任小粟道:“那你故意输给他们钱,是为了让他们生活好过一些吧?”
“对的,”安御前点点头:“我自己倒无所谓,怎么都能活下去,可他们不一样,没了孩子就没人养了。”
“行吧,”任小粟感叹道:“你还挺讲义气的。”
“他们毕竟因我而死,”安御前说道。
“嗯,明早见!”任小粟挥挥手便跟安御前分别了,对于安御前的悲伤,他没有办法感同身受,但应该尊重。
安御前忽然喊住任小粟问道:“你为什么要学知识?”
任小粟在黑夜里的长街上回头说道:“我回答过这个问题。”
“但你知道科学的尽头是什么吗?”安御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