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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饶脸色还是苍白的,他对任小粟说道:“谢谢。”

“来自付饶的感谢,+1!”

这声谢谢的份量很重,因为是实打实的救命之恩,任小粟笑了笑对付饶交代好好养伤,然后他也去医疗兵那里包扎伤口了,刚刚那场战斗里任小粟冲在最前面,肩膀上也中了一枪。

不过任小粟很清楚,这种伤在黑药面前,顶多三天就痊愈了。

医疗兵给任小粟包扎伤口的时候好奇道:“任小粟,你的肌肉这么结实吗,子弹竟然只打进去了一寸?!”

大家都凑到任小粟旁边好奇的打量着伤口:“这是铜皮铁骨了吧。”

张小满盘腿坐在付饶旁边的地上,他没有去看任小粟的伤口,而是低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付饶看着张小满问道:“连长,想啥呢?”

“没想啥,”张小满轻声说道:“我这次出来前就给我那婆娘说,我兴许这次就回不去了,毕竟咱尖刀连有多危险咱心里清楚,所以提前把话说在前头,省得她太难受。”

付饶没说话,就听着张小满自言自语:“咱178要塞的人从小都觉得,能够马革裹尸战死沙场,那是一种荣耀,但如果真的可以选,谁愿意死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你说是不是。”

付饶沉默了片刻说道:“谁会想死呢。”

“现在咱们想死也死不成了,”张小满无奈地笑道:“这战场上忽然出现个疯子,竟然说要带着我们活下去,还说一个都不能少……真特么是个疯子。”

张小满今年30岁了,他在178要塞里生活了27年,还有3年是在要塞外的哨所过的。

哨所的日子很苦,没有通讯,没有娱乐活动,因为哨所位置海拔高,以至于天气四季都很寒冷,很少出汗。

为了不让战士们得肾病,他们必须围着火炉做体能训练,把自己练的大汗淋漓才行。

到了秋冬春季,甚至连水都喝不成,全冻成冰了,在外面站岗的兄弟想喝水就只能嚼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