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缜晕乎乎的,心内似苦又甜,还微妙地扯着心尖子疼,他手足无措,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就死死抱住苍狼,埋头在他颈侧,低低应了一声,“嗯。”
苍狼在他头顶笑了一声,他感觉到温暖湿润的舌尖滑过他颈上牙印,重又被轻轻咬了一口,酥麻刺痒,疼都是痒酥酥的。
他忽然毫无来由地想,苍狼应该咬重一些,咬破、淌出血、留下疤最好。
两人就这样在“小窝”待到了初四。
一早,他们回了苗王宫。明天北冥缜就要去九脉峰,
苍狼贤惠地给北冥缜收拾包裹,除了那件寝衣,还特意翻出来自己往年掉的毛纺出来的一套睡袋,颇为得意,说防火防水隔湿透气轻便保暖不说,武能抵刀枪不入,魔能抗一发天雷,实乃苗疆限量版苗王自产神器。
北冥缜道这么珍贵的东西还是给狼主吧,苍狼诧异看他,说王叔自己有毛啊……
……好吧,他是鱼,秃的。
北冥缜微妙地悻悻然收好了苍狼毛编的睡袋、大氅、寝衣……总之一向白衣的鲛人从里到外换了一身黑漆漆的狼毛制品,全系苍狼的毛。
临出发的前夜,苍狼郑重地端坐在北冥缜的对面,取出一枚封在白玉盒中的狼牙。
那是一枚足有北冥缜掌心手掌长短,月牙形状,形态饱满,洁白温润,上头生有血色横纹的狼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