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这位鳞王的脑子有病之厉害和方向之吊诡,苍狼生平仅见。

然后他想了想,又补了一句:“不过没关系,他太弱了,王叔都能把他吊起来锤。”

听了这句,不知怎的,北冥缜心头一松,北冥异带来的宛若瘴气一般的冰冷纠结一下全消散了。

他从苍狼怀里钻出来,伸展手臂抱紧他,也被苍狼抱紧,阖了眼,听到苍狼有些犹豫地道:“有句话我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他睁眼,两人面孔紧挨,苍狼眉头紧锁,北冥缜也不说话,只在他唇间吻了一下。

苍狼迟疑了一下,靛蓝色眸子诚恳看他,“不对……倒也不是当说不当说,而是我有些自私的不想说。”

北冥缜想,这头狼在说什么傻话,如果他还自私,那这世间的其他人就没有一个不自私的了。

苍狼又犹疑片刻,才低声道:“今日一见,北冥异疯归疯,但只怕与阿缜你之前想的不一样,我倒觉得,他对你……嗯……”他为难地皱眉,仿佛下面的话怎么都不愿意出口,却还是咬着牙说出来了,“还是有些诡异情根的。”

这话他本来不想说,但是因为他十分珍视与尊重北冥缜,如果不说在苍越孤鸣的道德观里就基本等于欺诈,所以他一边想咬掉自己舌头,一边斟酌着说辞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