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灵溪回忆着初见樊婉婉时,那个打抱不平又肆意妄为的女子。
身着飘逸的纱裙却敢爬上树寻歹人,最后给自己摇出了好大一兜子桂花来。
那么肆意张扬热烈的像是一壶烈酒般的女子,最终还是没能逃脱束缚,和喜欢的人阴阳相隔。
而书生呢,从在巡抚府里见到这个满心满眼只有婉婉的人起,苏灵溪就一直认定不论如何他们都会在一起。
两个心意相通的孤单的人,在这个世间互相依偎互相守护。凭什么不可以在一起?
想到这,苏灵溪随手灌了一口酒,对着书生的无名孤坟说道,“是不曾拥有更可惜,还是拥有却不能相守更可惜呢?”
“你为什么就不肯给她一个答案呢?”
“你怎么就能肯定,这样的她会更开心呢?”
想到婉婉和书生,还有自己和穆逸舟,苏灵溪自嘲的笑道,“我又凭什么指责你呢?他又何尝不也是连个答案都不给我?都是可痴可笑的人呐。。。”
苏灵溪就这么坐在书生的坟前大醉了一场。
雪中孤坟,苏灵溪就这么一口接一口,仿佛不是祭奠这坟里的人,而是在祭奠自己一般。
等到李鸢把苏灵溪劝回家之后,苏灵溪又是狠狠的病了一场。
等到彻底好起来的时候大雪已经彻底停了,但战事的消息也渐渐传来。
从一开始的纷乱之后大家又恢复了正常的生活,除了不断传来的征兵和征税的消息,其他的似乎也和原来并没有什么不同。
毕竟战事远在千里之外,老百姓的生活还是要过的,哪怕物价自从雪灾上涨之后并没有多少下降,大家也只不过是勒紧了裤腰带更加努力的过生活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