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趣味地将手指放在烛照眼角处那颗新增的红痣处,然后力道轻柔又不失技巧地揉摸,等这人因为痒意难耐的受不住时,洪宣这才停下了作怪。
不过他虽手上安分了下来,嘴上却开始胡说八道了起来,烛照一醒,听到的便是这些淫词浪语。
这么久,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直白地在他面前表达对他的觊觎,该说不愧是洪宣吗?
果真是恶意满满啊!
既然如此,就不必手下留情了。
烛照未曾睁眼,手指已经插入了洪宣的胸口,洪宣预料不及,整个人还陷在幻想中的场景,等他感受到疼痛时,心口已被剜了一个洞。
晶莹剔透萦绕着浅绿色光芒的玉石,如婴儿拳头般大小,精致无比。
这便是洪宣从沉睡中醒来后为自己炼制的心脏,一颗没有温度,没有柔软的冷冰冰的心脏,剜下来时甚至都没有流血,就连疼痛,他都没有感觉到。
该说不愧只是一个物件吗?
洪宣怔怔地看着眼前的这副仿佛占尽了苍生造化的面容,嗤笑一声道:“帝鸿,你总是这么出其不意啊!”
第一次被剜心,是在他们的婚房内;第二次,是在云雨之后的床上,整整两次,他都是毫不提防。
说来也怪他,明明自己并不是完全信任,可结果出来时,倒像起了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