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打扰你吧,阿拉贡?”莱戈拉斯站在门口微笑着问。

他今天穿了一件卡其绿色的运动卫衣,黑色的长裤,脚上是一双白色、没有什么花纹的运动鞋。但阿拉贡却注意到莱戈拉斯的右手,卫衣的袖子下面隐约露着一圈白色绷带,他恍惚了一下,后知后觉地侧身让对方进门:“不!当然不会。你知道,我以为你是艾达瑞安。”

莱戈拉斯没有跟他客气,进门之后便径直地坐到那张熟悉的沙发一角,“看来他出门了?”

“和他的同学一起去湖边钓鱼。”阿拉贡给莱戈拉斯倒了一杯水。

“谢谢。”莱戈拉斯用左手接过杯子,“没想到他还喜欢那种安静的活动。”

阿拉贡在他的左边坐下:“是个女同学。”

“哈哈!那我想我明白了。你让他们自己去吗?”

“那姑娘的父母带他们去,她们家还有两个小两岁的双胞胎弟弟。”

“这还真让人羡慕。”

“谁说不是呢。”

他们说话时,阿拉贡总是忍不住去看莱戈拉斯搭在沙发上的右手,他也许觉得自己的眼神称得上隐蔽,但还是被莱戈拉斯看在眼里。

莱戈拉斯非常大方地将右手抬起来在阿拉贡面前甩了几下说:“别担心,它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是伤口还没有拆线,暂时不能把绷带取下来。”

阿拉贡心惊胆战地看着那只甩来甩去的胳膊,一把抓住它:“别折腾它了!”他的动作很轻,但是语气强硬,“你真该知道你自己是肉做的。”

“我当然知道自己是什么做的。”莱戈拉斯任由阿拉贡抓着他受伤的胳膊仔细观察,这个三十多将近四十岁的大男人小心翼翼地撩起他的袖子,看到他手上的绷带几乎缠满整条手臂,那张脸上的表情不可为不精彩,就好像受伤是自己,而感到痛苦却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