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首先看到的是一面几乎占满整面墙的书柜,书柜上整齐地排列着琳琅满目的书籍,有一些看起来晦涩难懂的,莱戈拉斯甚至叫不出他们的名字。

书柜的正前方靠墙的位置是一张单人床,床上罩着一层白色的棉布,用来隔绝灰尘。床头的墙壁上贴着几张不知道是哪里的老旧地图,还有一张篮球运动员的海报。莱戈拉斯不认识那个运动员,但他觉得那个穿着运动服正在挥手运球的高个子男人和这个房间并不搭配。

“那是埃斯泰尔唯一喜欢过的一个运动员,不过他还很年轻时因伤退赛了,埃斯泰尔一直觉得很惋惜。”埃尔隆德在一旁解释道。

“是吗?”莱戈拉斯又将视线转移到房间里其他的地方。

阿拉贡的房间不大,一眼就能看完。他房间里的东西也很少,除了方才看到的书柜和床,就只剩下窗子前面一张1.5米左右的书桌,还有一张老式旋转椅。

桌上没有电脑,整齐地放了几本书,还有一个地球仪。作为一个年轻男孩的房间来说,这未免过于单调,但却十分整洁。

埃尔隆德走到那张书桌前,他的手指描摹着上面的木质纹路:“埃斯泰尔一直是个非常懂事的孩子,或者说过于懂事了。他母亲在他两岁时把他送到我这里,那个时候他已经对自己的亲生父母有了深刻的印象,而我也从来没有对他的身世有过隐瞒。”

“阿拉贡说过他很感激您。”莱戈拉斯说,语气非常恭敬。

埃尔隆德有点惊讶地看向他:“他告诉了你那个名字?”

莱戈拉斯摇头:“实际上是我不小心听到的。”

埃尔隆德若有所思地笑了笑:“这个名字是埃斯泰尔死去的父亲留下的。‘Ara’是他们家族的固有名,但是他被送到我这里时他母亲曾表示希望他能开始一段新的人生,所以我就替他另取了一个辛达语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