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夏回到纽约后的第一要务,就是继续蹭托尼·斯塔克的实验室,完成他的抑制器制作。

这半年来,他没有放弃过对抑制器的设计,他在笔记本上将手稿改了一次又一次,终于改到现在的第八十二版,他自认为已经没什么差错,只需经过最后的制作环节,他就能重新戴上保命的基因抑制器。

可就是最后的制作环节,死死地卡住了他。

他在实验室里做了一个又一个废品抑制器,每次当他觉得要成功的时候,就总是会在临门一脚上失败。不是抑制器突然冒烟,就是在成功运行之后迅速熄火,抑或根本无法启动。

他想不通到底哪里出了错,明明他用的都是最先进的纳米材料,斯塔克实验室里的配置也都是世界上最精密的仪器,但偏偏他就是无法成功制作出抑制器。

每天上午,他都会准时来到斯塔克大厦,然后在下午时分,他会下楼去大厦对面的咖啡厅喝一杯咖啡,顺便修改自己的设计手稿。

手稿逐渐改到了第九十九版。午后的咖啡厅里,正播放着一首缱绻慵懒的法语香颂,玻璃窗外路人来往纷纷,人人都看上去自在闲适,只有罗夏坐在玻璃窗边,一个头两个大。

他挠着自己金色的卷发,铅笔在笔记本上继续涂涂画画,忽然一声巨响,炸进了他的耳膜。

铅笔在笔记上拖出了长长的一条黑痕。

那声巨响使得他双耳嗡鸣,他的大脑有一瞬间发出剧烈的疼痛。

紧接着,漫天警报声开始嘶鸣,人群的尖叫声、汽车刺耳的刹车声、玻璃清脆碎裂声齐齐响起,他仰首循声望去,就看见鳞次栉比的摩天高楼间,一只巨大的绿色怪物正疯狂地破坏着建筑物表面,把手上所有能扔掉的东西都朝向他围拢的警车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