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桑桑听到这灵光一闪:“那个发现你的人该不会是余副主任吧?”
“你怎么知道?”杜秋彤惊愕不已,但想起宋桑桑刚才的机敏,也知道她约莫是猜出来的,“没错,是余姨,当时她不过是例行上我家做调查,后来发现在家里病得迷迷糊糊的我,立马把我送到了医院去,这就是我和她的渊源了。”
“所以你才会进妇联?”宋桑桑反问。
“不完全是。”杜秋彤摇头:“我厌恶我妈的自欺欺人,厌恶她对我们的遭遇视而不见,别人也就算了,可她是我的亲妈,怎么也能任由别人欺负我们?我气不过,就进了妇联,想让她看看别人离婚是咋过日子的?怎么她就不能离婚了?已经在那个家吃了半辈子的苦,难道剩下半辈子也要搭进去吗?”
“那现在呢?你觉得自己做得到吗?”宋桑桑听到这,感觉她的情绪不太对。
果不其然,一听到这,杜秋彤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立刻心虚的嚷嚷起来:“做得到,咋做不到?我会做到的!”连续三种语气,表明了她内心的不自信。没办法,虽然来妇联求助的人多,但想要离婚的却没几个,这年头,大家都觉着离婚丢脸,不到万不得已是绝不会离婚的。
宋桑桑也不生气:“嗯,现在做不到,以后也可以做到的。”这干巴巴的安慰,杜秋彤压根没听到心上,多年以后,她再想起宋桑桑今天的话,觉得她不是会预言就是非常聪明,不然咋会说出那种话来。
不过这是以后的事了,现在的她还是满心的不确定。但不愿意被宋桑桑看不起,强撑着回答:“那是当然的。”
“你有决心就成,这才下午两点,我要去办年货了,你呢?”毕竟是别人家的事,人家愿意说出来,并不代表她愿意让宋桑桑多管闲事。
杜秋彤: “我要回家。”
“行,那我就先走了。”宋桑桑摆手,准备离开。
“等等,宋桑桑,你是咋知道李大狗是厂二小的清洁工的?资料上明明没有,我没看到。”这是杜秋彤从刚刚起一直想不通的问题。
宋桑桑一笑:“从周围人嘴里听来的。”她自打在进了这街道,就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收集信息了,自然不会错过李家的情况。
“是吗?”杜秋彤咂摸嘴,看着宋桑桑的背影,不太相信。但也打算和宋桑桑学学。
因才下午两点,上班的人基本都在上班,所以宋桑桑到百货大楼时,只有零零碎碎的几个人在排队,她大喜,果然,出外勤就是没错,这不,想买啥就买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