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不起……我看到西莫杀了罗恩，我以为……对不起……”她抽抽搭搭地说着，靠在汉娜的肩膀上拭着眼泪，可完全止不住，“对不起，苏珊，我知道道歉没有用，但还是对不起……”

“不要哭，梅根，”苏珊望着她，她皎洁的脸在淡淡的晨曦下有一种消逝的美感，脆弱又坚定，她朝她微笑着，“要记得微笑，一定要笑啊……”

汉娜紧紧抓着梅根的肩膀，嘴唇咬得发白。她忍不住啜泣了一声，松开她扑到苏珊身上，压抑地落着泪。

“苏珊，苏珊……”

天亮了，阳光穿透云层斜斜地落在交错的桌椅间，给地上的三个女孩的背影蒙上了一层毛茸茸的边。一切寂然无声。

过了一会儿，汉娜擦干眼泪，慢慢站起身。梅根也跟着她站起来，她咬了咬嘴唇，说道：“你想怎么惩罚我都可以，汉娜。”

女孩马上转过头看着她，紧绷着脸，咬牙说道：“你没听见苏珊的话吗？”

“我——”

“我不会惩罚你的，你也不要再想这件事，”她说道，“说真的，死掉的人太多了。”

“汉娜……”

“我们过来的时候看见图书馆着火了，五楼已经不能呆了，”汉娜转过头来看着她，一脸严肃，“我们得快点逃走，最好往楼下逃，因为火会向上蔓延。”

梅根用力地点了点头，她的脸上还有泪水，但汉娜的话让她慢慢镇定了下来：“都听你的，你想怎么做都行。随便使唤我吧，汉娜。”

汉娜的嘴角抽了抽，她抓了抓头发，有些为难地说道：“‘使唤’这个词听起来太奇怪了……我们是同学，梅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