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是殿下头一回非常热情想要去做的事情,再不认同,他们仍然会尽最大努力配合工作。
糜芳本想着,改进盐哪有那么容易,相信用不了几天,以殿下的头脑,就会看出此路不通,走回正道。
可今日见到殿下不畏辛苦,在这风吹日晒的海边一待就是大半天,不时还会自己上前做那些粗鄙之活,他心里着实是又震撼了一番。
莫说皇子,即便是普通的读书人,也做不来这等事情啊。
紧赶慢赶,到了日暮时分,一个规模较小的结晶池竟然顺利地完成了。
糜芳好奇道:“殿下,您挖这个是要做什么呢?”
凌寒并没有回答他,而是问在场刚刚停工的人:“你们方才挖了这么久,有谁知道这是为了什么吗?”
众人面面相觑,无人吱声。
凌寒鼓励道:“说错了不要紧,若是能答对,哪怕只对了一点,本王便有赏赐。”
又是一阵沉默。
凌寒静静望着他们,等了一会儿。
终于,有名体型瘦小、面色黝黑却十分精神的男子往前走了一小步,不确定道:“殿下,您是想用这池子再择出来吗?就是、就是跟煎一样……”
对方表达得一点都不清楚,旁边的糜芳完全是一头雾水。
凌寒却已经听出了他的意思,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当盐工有多久了?”
那人佝偻着头,因第一次与大人物对话,抱拳的双手止不住地微微颤抖:“回殿下的话,小人的名字是吕辉。小人从十二岁来到盐场,已干了七个年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