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算徐庶会武,自己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跟来的士兵都是好手,府门不远的地方还有巡逻的其他士兵。

再者,刘备已死,徐庶又是至孝之人,岂会置他母亲的性命于不顾,冒着风险行刺自己呢?

凌寒于是颔首,随徐庶进入府内。

同时暗暗觉得,自己现在似乎也有几分多疑了。

或许也并不值得奇怪。

凌寒努力地想要改变这个时代的人们,的确改变了不少。然而与此同时,要说这里的人不对他产生一丝影响,又怎么可能呢?

入府落座以后。

凌寒直截了当地问:“本王有一事想要问询先生。”

“不知先生心里真正想要追随的,究竟是刘备,还是汉室呢?”

徐庶闻言,似乎早有所料,右手捋了捋那堪堪三寸的胡须,道:“既非刘备,亦非汉室。”

凌寒一愣。

徐庶站起身,俯首道:“徐庶想要追随的,自始至终皆是殿下。”

他缓缓解释道:“当初,只因家中老母生病,不便远行投奔殿下。刘玄德为汉室宗亲,长居荆州,同样有仁义之心,草民便暂且为他做事。”

“后听闻殿下为诸侯所害。草民以为,唯有刘玄德接管荆州,西结益州刘璋,东盟殿下旧部,合力北伐,方能攘除奸凶。”

“其后又听闻,殿下幸免于难,而刘玄德欲与殿下为敌。自此,草民便托病不出。”

凌寒着实有些惊讶。

不但惊于徐庶对自己的追随,还惊于徐庶的豪爽坦然,直接将心中的这些话说了出来。

换作其他士人,大抵不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