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好吧,停下。自作聰明的屁蛋──還有別膽敢連『屁蛋』都該死地拿來隱射。」他警告。
Dung暴笑。
Moody從厚重的夾克外套裡掏出一個裝着雪白粉末的塑膠袋。「我不能告訴你我從哪弄來的,否則我會被射殺,所以你大概懂這貨有多純了。」
Dung舔唇,不情願地交出鈔票。「都到這個地步了,我已經不在乎了。我寧願回到那具該死的棺材,都比又度過沒它們的一週好。」
Moody哼了一聲,數起歐元,偏執地檢查了兩三次。「從我聽到的,還有你告訴我的內容,你在那裡面可也沒人供應。」
Dung嘲諷地說:「趁著我對新嘗試的毒郵票反應很差,不管那個『紅娘』想幹嘛,除了腦子裡那個煩人的聲音,我根本不記得什麼鬼東西。顯然我是個好的聆聽者。」他的唇歪成一個令人作嘔的「迷人」微笑。「Lockhart最愛我嗨到恍惚的時候。」
「啊──所以這是為了你神聖的婚姻囉?」Moody好笑地問,Dung立刻在垃圾桶蓋上排出一行古柯鹼。
Dung壓住一邊的鼻孔,眼神放大,呢喃道:「無論是健康或疾病,順境或逆境,貧窮或富裕。掰了,Moody,別被槍射啊。」
「掰了。」另一個男人說。
世界一片模糊,Dung接著只記得他搭著回到他們旅館房間的電梯,從褲子後口袋裡找到磁卡,插進門鎖,吸了一聲鼻子。
他在呼吸底下輕柔地哼著,新娘來了。他將外帶袋子放在流理台上,裡頭是熱騰騰的脆皮炸鮮奶。「別說我都沒為你做些什麼。」他向Lockhart仍熟睡的身影說。Mundungus嗡嗡作響的腦袋令他疲憊,他衣衫完整地鑽進被窩,盯着天花板。Gilderoy在夢裡呼嚕,手落到Dung的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