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m的喉嚨發出一個短促緊勒的笑聲,他說:「我達到了字面上跟實際上的突破,Diggle。讓我睡上一覺,然後⋯⋯」他嘆了口氣,閉上了眼睛。「明天,我們離抓到他又更進一步了。」「那個混蛋」四個字徘徊在Tom的舌上,但是不知為何並沒有完全唸出來。
Tom向Diggle道別,溜進汽車旅館的房間內,享受清新的空氣。
一個小時過去了。
奶油色的橡膠線圈纏繞在Tom的手指上,他最終屈服地撥通了聖芒戈的電話。Tom用嚴肅又不容質疑的聲音,拋出了他的警察編號,他被轉接到Harry的醫生。「他很情況穩定,正在休息。」女人輕聲告訴他,她只能跟他說這麼多,但是Tom很清楚地表明他會一直打電話,直到他收到關於Harry健康狀況的最新消息。「我們對他進行了脫水和休克治療,他手臂上的傷口必須進行破傷風注射,我們決定再觀察一天,但是Potter先生會沒事的。先生,不用擔心。」她安慰道。
Tom挪動他酸痛的身子到不舒適的旅館床上。在他的西裝乾洗時,他借了旅館提供的備用衣服。他穿著棉襯衫和四角褲,但大小都不適合,襯衫在他的肩膀上顯得有點寬鬆,而短褲則長到他的膝蓋上。
他捏了捏鼻樑。
「那⋯⋯精神上呢?」他模糊地說。「他有沒有任何創傷的跡象?」
醫師停頓下來,他可以聽到她聲音中的憐憫。「我們已經建議了很多治療方法,但他全都拒絕了。我想你必須自己親自問他,對嗎,警官?我可以把你列入訪客名單中──」
Tom退卻了。「不,不用了,謝謝。」他咳嗽。「不必這樣。」
在黑暗中,他躺在床上。轉過身,試圖不去想像他身旁溫暖的身體,有一雙疲憊的綠眼凝視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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